写在开头,给这篇打个补丁,这篇设定就是只是无套do很难怀孕,需要另外的辅助手段才能怀孕,为了ga0h想写直接的剧情,但不打这个补丁我有些良心过意不去……
秦宁走在路上,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懒得回头,因为如果真的有人,不管回不回头,结果都一样。
而且他也不知道是他被跟踪多了敏感了,还是确实有人在跟踪他。因为有时候会跳出人来殴打他或是勒索他,有时候不会。
他深呼一口气,倒不是害怕,而是疲惫。
平静的日子总是忽然来这么一下,他只觉得累,或许是绝望吧,但绝望太久,也就累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今天是真的有人,他停下了脚步。
“哟,不错嘛,这段时间听话了不跑了。”他身后三个混混得意地笑着。
他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们,“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虎哥手里的牛n盒已经砸向了他的脸,牛n盒尖角在秦宁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的脸也被砸得转过去。
“现在敢这么和我们说话了?钱呢?”
秦宁暗自咬了咬牙,克制自己的愤怒,哪怕习以为常,但他也没法做到真的麻木。
“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你们不是早就抢走了吗?”
“你住那么好的房子,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我们抢了,你家人就不会给你了?”他们这段时间狮子大开口,加上开始碰赌了,于是到处搜刮,秦宁这种被他们刮得一点不剩的,他们都想着再薅出点什么。
“我和我家人关系并不好,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虎哥一听他这么个语气,瞬间不爽了起来,旁边的大海和刚子也趁机拱火,“哥,我看着小子就是欠收拾,我们好久没收拾他了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听这话,秦宁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求饶也不会被放过的,g脆给自己留点尊严。
因为经常被勒索所以营养不良,他尝试过锻炼,有了一点点肌r0u,但底子太差,上限不高,自然无法反抗这些经常打架的人。
虎哥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跟着其他两人对他拳打脚踢,足够泄愤了才离开。
秦宁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眼前的金星才开始消失,他熟练地将自己的鼻血擦g净,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走回家了。
面se如常,除了因疼痛而一瘸一拐的姿势。
回到家后,他随便洗了个澡就开始继续看书刷题了,没有涂药,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不知道要和谁说,他没有朋友,在学校长时间被王桥他们欺负,没有人敢靠近他,没有人敢和他做朋友。
也没有家人,他是他父亲见不得光的儿子,但不是私生子。
他母亲当初生了他之后产后抑郁,父亲傍上了有钱人家的nv儿,骗她说自己只是结婚了,没有孩子,马上要离婚。
因为产后抑郁加上丈夫背叛,他母亲就这么轻生了。
他爹唯一的良心就是给他留了套房子,让他不至于流连失所,找了保姆照顾他到初中毕业,就任他自生自灭了,当然也会时不时刷下脸演一出无奈的父亲戏码。
他也曾和他父亲说过一些相关的事,但是他父亲没当回事,只说让他忍一忍,和同学和睦相处,就没了。
之前他搜集了王桥他们霸凌的证据,举报了王桥的父亲包庇儿子,害得王桥的父亲工作方面出了点问题。
但是王桥又直接找了虎哥这些校外混混动手,反而让他的日子更难过了。
再后来,王桥的父亲被保了,无事发生,遭殃的只有他。
他靠在椅子上,他曾经一直想着,忍一忍,等高考完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但是他们好像就是要毁掉他的高三,毁掉他逃跑的路径。
他从ch0u屉拿出了一把折迭刀,手指抚0着刀刃处,被割出一条血痕。足够锋利,他将刀收进了口袋。
夏歌还在喜欢陈见于,这让秦宁心里有些不爽。
待了一会,他正准备回帐篷里,转身就看见了夏歌。
夏歌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没睡?”话音刚落,他就搂住夏歌的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夏歌双手捧着他的脸,“怎么了?感觉你很不开心。”
秦宁从来没谈过恋ai,所以他不知道谈恋ai的正常模式是什么,但有很多瞬间,他真的会误以为他和夏歌在恋ai,b如现在。
“没什么,就是。
“王桥他父亲虽然是警察局长,但最多对社会新闻的审查可以cha一些手吧,文宣类的节目他估计不会想到要拦着,若是曲线救国,从采访这边让这个专题节目被放到网上,他手再大,不可能直接下架一档官方节目,更何况您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再用武馆还有您的社交账号转发片段,nn您这么多年也认识不少人,名人给您转发的话,热度会逐渐涨起来的,官方节目的受众和您这边能接触
到的人群,一起发酵起来这个受众群t就会不断变大。后面怎么样无所谓,但是只要有过热度,学校就不能再这么装si”秦宁认真地一点一点分析,旁边正在专心吃饭的夏歌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英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秦宁想得那么详细,就好像就好像早就计划好一样,但是她倒是不愿这么揣测秦宁,毕竟他和夏歌交好以来,倒是在夏歌的学习上帮了不少。
于是她眉头紧锁,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对我们夏歌有想法吧?”
平时方随远他们问问他倒是可以直接不在乎,但是作为长辈的夏英忽然这么问,加上秦宁正认真给夏英支招,没有想到夏英脑回路会忽然这么转,他没稳住还是慌张了两秒,“没有,nn,我只是就,夏歌刚转过来适应了,再重新到一个新学校的话又要花时间适应,现在已经高三了”
夏英看他这慌张的解释,笑得更开心了,“没事,nn逗你玩呢。就算你对夏歌有想法也没事,刚好我们小歌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两人扭头看去,夏歌还在专心吃饭。
天se逐渐变黑,夏歌将秦宁送回家去了,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被秦宁拉进了怀里。他紧紧抱着她,眉头紧锁,紧紧压住内心的不安和动摇。
夏歌被他忽然的拥抱整得0不着头脑,于是她只能开口期待地试探,“你又想做了吗?”
秦宁的头在靠在她肩膀上,她感受到他摇头的动作,失望了,“行吧。”
秦宁却是难得地笑了起来,“等下次月考成绩出来,我们再继续。”
夏歌身子晃了一下,不是很开心地回答:“好吧。”
秦宁从这个怀抱中离开,“但是在这些事彻底解决之前,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怒气,别老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甚至如果下次遇上我被找麻烦了,你也可以不用管的,先把这件事解决再说。”
他说着前面一段话的时候,夏歌脸上有些不耐烦,脚无聊地在地上划着,但还是在认真听。听到他因为怕她被开除,让她不用管他的时候,她却是变了脸se,“不行,这一点我做不到。”
秦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夏歌坚定的目光,他还是放弃了,“那我们后面这段时间小心一点。”
这时夏歌才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之后,秦宁回家房间,从电脑里翻着那些他被欺辱的视频,到时候其中几个,会随着夏英的采访被同步放出去。之前是他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但这一次他就不信这些东西还能一点动不了王桥。
他计划了那么久,终于能动用夏英这一步棋,他不会那么简单就让王桥躲过去的。
夏英接受市里电视台采访的时候,想起秦宁说的那些,她自己心里也多了些心思。
摄像师把机位架好之后和她们知会了一声,采访的李记者带着温柔端庄的笑容坐在夏英面前,气质雍容。在照例采访了一些对于拳法的坚持和传承过程中的困难等等之类b较官方的问题之后,记者对她说的那些过往轶事笑了笑,似乎觉得很是有趣,于是追问,“夏老师,我想问一下,像你们这样又能打,江湖上认识的人也多,怕是生活中不会怕被别人欺负了吧?我听说您有个小孙nv?就像武侠那样,她是不是平时在学校可神气了?也不怕会被其他同学欺负什么的。”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递了枕头,夏英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过,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武侠终究是武侠,现实还是不一样。我孙nv就是太把武侠当真了,还以为正义就能解决一切,”
李记者看到夏英这副神情,继续进一步提问,似乎怕夏英抗拒提问或是感到伤心,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尽量温柔,看起来b较担心:“是吗?是您的孙nv在学校里都还会被欺负吗?”
夏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孩子x子刚正,见不得朋友被欺负,所以经常被针对。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能做出那么坏的事呢?他们学校有个同学老是欺负别人,ga0那什么校园霸凌。有次把她好朋友关厕所里还要扒人家衣服,你说说这种事,如果小nv孩心里再那啥一些,伤害多大呀。她保护朋友的时候气不过去揍了人家,结果就被开除了,说什么学校积极打击校园暴力,害,多逗啊?普通学生被欺负的时候他们跟个瞎子哑巴一样,局长的儿子惹事挨打了,这时候来说打击校园暴力了,这些事”夏英摆了摆手一副瞧不上的神情。
夏英似乎越说越气,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我孙nv她们班还有个男孩,可聪明了,考年级第一,结果一直被霸凌,惨兮兮的,我看了都不忍心。你说,这种事,要是在武侠那还可以直接惩j除恶,痛痛快快的,在现实世界里,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说得李记者都有些难过了起来,两人就这些事聊了一会,就这么结束了采访。结束了采访之后,李记者看到夏英因为谈到孙nv的事,此时脸上开始发愁,她想了想,还是递上一张名片,“夏老师,这是我同事的名片,她现在在负责关于中学生心理状态还有校园生活影响的专题报道,若是您有需要的话
,或许可以联系她。”
夏英接过那张名片,连忙谢过,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希望吧。
李记者将夏英送了出去,正在陪着夏英等网约车,她忽然想起来刚刚夏英说到的那些,“对了,夏老师,方便问一下刚刚您说的局长的儿子,是哪个局长吗?”
夏英一提起这个,就没好气,“就那个警察局局长呗,我就记得姓王。”
李记者瞬间就明白了,难怪了。
王局长多次cha手他们融媒t中心的报道,他们部长心里也是有着不少意见。而且在他们经常内部八卦的时候,那位王局,风评可不是一般的差。
结果当天晚上负责中学生心理专题报道的记者就给夏英打了电话,想必是李记者和她的同事提到了她,那名记者在电话里诚恳地询问她是否能接受采访,夏英一口应了下去。
第二天又连忙赶去接受采访,离开之前她还特意问了记者这篇报道什么时候能出,对方答因为该搜集的资料和采访都做得差不多了,夏英这份采访是最后一份,估计不久之后就能在媒t报纸上看到。
夏英心里放松了许多,如果可以她当然还是希望越早出越好,能缓一缓燃眉之急。
只是她没想到出得那么快,并且刚好在学校发了开除了夏歌的通知后面几天,李记者就给她打来电话,说采访已经在上电视和网络平台了,报道也已经登上了发到了公众号和社交网络账号上。
夏英原本因为夏歌被开除,愁得白头发又多了几根,紧接着就听到这一个好消息,她原本还以为要拉扯一段时间,疑惑地问着李记者:“这条新闻制作的时候,就没遇到什么阻力吗?”
李记者神秘地笑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树敌太多,有时候被绊一跤也只能说是活该,您说对吧夏老师?”
此言一出,夏英心里就有数了,许是他们媒t中心新闻部有话语权的那几位,有人早就看王局长不爽了。她的事只是被当做武器用了,夏英对此当然高兴,有这样的效果她求之不得。
李记者还记得自己和后期将视频做好的时候拿去给部长审核,部长看完之后好奇地问了一嘴:“这个局长说的是谁?”虽然不管说的是谁这条都要放出去,各个部门一天到晚对着他们融媒t中心指手画脚,这不能发那不能发,这个要怎么写那个要怎么写,有时一个新闻她要被敲打不知道多少次,让手下记者重新改无数次。
哪怕她已经有丰富的职场和官场经验,也不代表她心里一点怒气没有。再这样下去,社会时政新闻哪还用得着她管啊,直接让那些个局长副局长轮流负责行了。
“警察局的王局”李记者话还没说完,部长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发吧,文宣类的不用像社会新闻这方面审查那么严格,只要看看文化方面有没有什么意识形态问题就行,你是老记者了,再揪一遍,没问题就让那边直接发了。”
“好的,部长。”李记者连忙应下。
在大眼和音符软件上,有人将夏英谈孙nv被开除那一部分单独剪了出来,引起了一部分舆论。夏英用她的账号都转发了一遍,她的账号也有不少粉丝,一些是熟人,在运动拳法领域的其他名人,还有一些是对她这个拳法感兴趣的,她的粉丝。
她平时也就是在上面发一些训练视频,夏歌的训练视频,还有一些小教程。对她的粉丝来说,也算是看着夏歌长大的了。她按照秦宁给的建议,还挨个打电话给了她的那些熟人让他们帮忙转发一下,反正他们不是东梓市的,王局的关系妨碍不到他们,举手之劳的事。
夏幽一直都关注着夏英的账号,今天在处理她微博工作号的一些咨询问题时看到了这条微博,她瞬间没忍住在办公室里锤了一下桌子,大骂了一句:“靠!si人!”
路过她办公室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她赶紧转发,“校园暴力正在危害着每一个被霸凌学生的身心健康,夏老师的孙nv是我一直认识的妹妹,为人真诚正直,努力认真,没想到反倒因为她的正义感所累!什么世道!夏老师如果需要法律援助,可以联系我。”
虽然她心里也清楚这种事背后牵扯的东西很复杂,不是简单的法律支援就能解决的,夏英他们眼下需要的应该就是让这个视频更有热度,所以她连续转了两三条,义愤填膺地抱不平。
本来她的账号就因为她很专业且形象好,还嘴毒解气,拥有不少粉丝,现在她这么一转,她的粉丝也跟着讨论了起来。
虽然这些事在整个互联网平台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但是在本地的热度就已经够产生影响力了,尤其是这个时候,评论区出现了一些视频,王桥对秦宁施nve的视频,对很多路人的心产生了冲击,引起了他们的愤怒,一瞬间登上当地热榜。
虽然那些视频不久之后就被删掉了,但是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删了又有人继续发。并且这时路人已经察觉到有人试图只手遮天,删掉这些视频,于是纷纷保存,每当有人询问“什么视频啊?”他们就会发上来一份,让这个影响力扩大。
这
个时候,面对学校的责问也开始了,一个应该成为求学学生庇护的圣洁场所,结果居然是如此藏w纳垢,偏袒施暴者?
还有不少平时敢怒不敢言的受害者,接着网络这层保护罩,开始在下面倒苦水,还有知情人士称,甚至夏歌不是因为个人原因和王桥杠上才被开除,而是帮助被欺辱的同学,才遭遇这些事。加上夏歌本身身上有着夏家拳法继承人这一个buff,于是一个不畏强权,帮助弱小的nv侠形象莫名在网络上产生了。
夏幽看着秦宁被欺辱的那些视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时言松给她打了电话,“幽幽,网上小歌那件事你看了吗?”
夏幽心里很不知是滋味,“看了,希望小歌这一次能弥补一些遗憾吧。”
言松话语里也很是沉重,“我听老师说,小歌前段时间病发了,就因为那件事情绪失控了。”
挂了电话之后,夏幽心里烦躁,尽管当了那么多年的律师,什么案件没见过,但是以往作为律师,她需要客观冷静,她还可以让自己当个旁观者。现在身边亲近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她很难不跟着心痛。
她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天花板,夏幽光是想想夏歌当年遇到的事,就没忍住眼里出现泪花。那么多年她一直看着夏歌如何与抑郁症抗争的,善良热烈的人落得这么个结果,她很多时候,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疑惑。
于是她和言松那天晚上就买了些礼物一起,上夏歌家里看她去了。一放下礼物水果,她就抓着夏歌往自己怀里带。
夏歌惶恐地看着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大哭一场的夏幽,“姐!姐!我现在真还好!”她差点在夏幽怀里窒息。
明显夏幽情绪b夏歌还激动,言松看着夏歌不断向他传来求救信号,赶紧上前去将夏幽拉开,“好啦好啦,人小歌多坚强一孩子,慈母多败nv,别她原本没伤心的被你整伤心了。”
“好吧,”夏幽这才将夏歌松开,使劲地r0u了r0u夏歌的脸,“有事一定要找姐姐听到了吗?”夏歌在一旁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夏幽吧视线移到了秦宁脸上,“秦宁也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姐姐,知道了吗?”
秦宁猝不及防被点名,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夏幽姐。”很奇妙,很不适应的感觉,在他活着的十几年以来,除了夏歌,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祁星和宋淮安还有方随远,他们第二天也赶紧来看夏歌,之前夏歌情绪失控,方随远告知之后,第二天他们也都来了。秦宁看着夏家这段时间十分热闹,心里不知为何,忽然会对夏歌生出一点嫉妒,难怪她之前说,再痛苦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轻生。
也是,那么多人在周围ai她,她怎么舍得。秦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边,俯着身将双手搭着双腿上,眼眸半垂,头发微微挡着他的脸。他看着祁星宋淮安快要贴在夏歌身上,方随远在一旁笑着看她们,那一刻深刻感受到他和夏歌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纠结什么。
夏歌为了安慰他们,告诉他们夏英最近都在想办法给学校那边施压,秦宁也帮了不少忙。把秦宁支的招和他们说了一下,祁星回头看着秦宁,不由得感慨:“你好聪明啊秦宁!”
秦宁没说什么,在三人离开的时候,方随远路过他身边,对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了。”
这一句道谢挺真诚的,却没由来让秦宁心里有些不爽。他表情没什么温度,还没说什么,就看到门口的宋淮安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忽然来了兴致,看了回去,宋淮安立刻转移了视线,“小歌我先走了,等周末来找你玩。”
夏歌咬了一口苹果,“来找我输钱吗?”
正准备离开的宋淮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手机上赢我一次你到底要得意多久?”
夏歌叉着腰得意地看她,“手机上赢也是赢,说得你好像没输给我钱一样。”
“两块钱!”宋淮安快受不了了。
“别说两块钱了,就是两毛钱那都是胜利的果实!”夏歌扬起下巴。
宋淮安觉得再和夏歌争论下去她都要变弱智了,于是用食指和中指b了b自己的双眼,对着夏歌,“等着。”
送走他们三人之后,两人回到书桌,秦宁拿出时间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感觉你好像很喜欢和宋淮安拌嘴?”
夏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人就是太不放心我了,淮安还格外容易想多,所以和她吵着玩能让她放心一点,让她觉得我状态还行。”
“那你周末要和他们一起玩吗?”秦宁一边做着试卷一边试探地问道。
夏歌思考了两秒,“要!我不能老把自己关家里,要早日彻底断药才行。”
秦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转向夏歌,“那带上我吧。”
“好啊!”对于玩这件事,夏歌一向觉得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此时秦宁想起了刚刚宋淮安看他那个眼神,如果他对那个眼神的分析没错的话,那接下来的事也挺有意思的。
夏歌这件事在当地引
发了不少热度,本地市民看到这样的事也是在往各自的家庭群里转发。加上王桥之前欺负的同学也不少,不少人到网上佐证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霸凌者。
一时间,王桥父亲的工作都受到严重影响,他那边想着方法删除网上相关的内容,给媒t部的部长施压。部长接起电话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了王局长,这个采访是关于文化宣传的,跟我们台与中央一起合作拍的那支纪录片是配套的,而且这就是台里最近在做的文化宣传主题专访,这也不是说撤就能撤的啊。”
李记者正在准备给部长看下一个专题的策划案,听到她接着这个电话,注意力立马落到了电话上面。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局长就是您,再说了,这件事是掺在拳法传承者的生活里聊的,本来很多人会对这些身手功夫好的人有一种武侠滤镜,这个问题和主题也是相契合的啊。”
对面说了什么李记者不知道,但是她看着部长嘴里很是为难,但表情有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直到部长挂了电话,李记者看着部长,替她解脱,“这下王局那边怕是要自身难保了。”
部长欣然点头,“恶有恶报,还是报在我讨厌的人身上,真是痛快。”于是她带着愉悦的心情,接过了李记者的策划案。
或许王局长能在一开始想方设法压下去,但是一旦发酵起来,互联网有记忆的,发上去的东西,想要彻底删个g净,实在是难。更何况像他这样作恶多端的人,试图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还有不少网友扒出他的其他擦边犯罪行为。
自己的官职他都有些自顾不暇了,更别说学校那边了,夏英一再施压,加上不少的媒t目光逐渐转向学校,这件事越闹越大,王局长只能断尾求生。
最后的结果就是学校撤销了对夏歌开除的惩罚,同时开除王桥,王局长变成了王副局。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秦宁,浑身似乎松弛了不少,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闭上了眼,深深地x1了一口气,然后轻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紧接着是一阵疯狂的狰狞的笑声,他笑到摔倒在地上,还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身t,疯狂地大笑,直到笑出眼泪,差点笑到呕吐。
他一瞬间好像又产生了幻觉,身上那些烫伤刀伤恢复时的sao痒疼痛再次出现,他想挠,却是痛的,到底是哪痒?他疯狂地在自己身上乱抓,差点将自己的肌肤挠出血痕,好像是心底在痒。秦宁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恢复冷静。
所以,曾经一直作为他崩溃噩梦存在的那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嘛。
这个结果让秦宁内心觉得特别畅快,畅快到他迫不及待去翻开ch0u屉里的那些刀,想着到底哪一把,cha进r0ut时,才最锋利。
但他忍住了,慢慢来,他这么对自己说。
王桥在房间里越想越气,因为夏歌这件事,王桥父亲的工作受了很大影响,他就这么被锁在了房间里反省哪也不能去,气不过直接将自己桌上的东西都摔了下去。
他母亲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便来给他收拾,“哎呀我的祖宗,你消停点吧,你爸爸还在气头上,你先忍忍让他消气,等你爸爸气消了妈妈再去求情。”
他现在看到他妈都觉得烦躁,将他妈妈赶出了房门。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稍作思考便联系了虎哥,那些视频夏歌那边怎么可能有?肯定是秦宁给的,那秦宁又是从哪弄到的呢?
所以那天抢了他手机的人肯定是秦宁!难怪,他说夏歌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附近!该si!被他摆了一道!
虎哥接起了电话,“喂?”语气优哉游哉。他和王桥最近闹得很僵,所以看到那个新闻,尽管最近日子不太平,到处躲债,但眼下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一听到对面的语气,王桥心里就不舒服了起来,但是为了报复秦宁,他忍了。
“我的手机之前就是被秦宁抢走的。”他冷着声音告诉虎哥。
虎哥躺在汽修店里,懵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是,往你店里扔毒品的人就是秦宁,不难猜到为什么夏歌那时出现在那条街了吧?所以,吞了你替海哥ga0的那批货的人,也是秦宁。你前段时间和我闹什么呢?结果被人摆了一道了吧?”他嘲笑了对面一声,这一下虎哥恼羞成怒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可能没看新闻吧?那些视频除了我的手机里,还有哪里能ga0到?我早说了我的手机被抢了,没人信,现在好了?浪费那么多时间让真正ga0事的人逍遥法外了?”
挂了电话之后虎哥握紧电话,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自己被一个高中生害成这样,心中的怒火越烧越大,他直接被气笑了。
消化了好一会之后,才给秦宁的号码发了消息:下周,要你的命。
秦宁只是看了一眼,没当回事,给夏歌打了电话,“下周我可能有点事,没时间给你补习,
我给你发了一份时间表,你就先按照那个表上的顺序来做卷子,等我有时间了再给你一起订正。”
他发完这条消息后将自己桌子收拾了一番,正准备休息,这段时间用脑过度,想缓一缓。结果刚躺到床上,夏歌就立马一个电话过来了,秦宁接起电话:“喂?”
夏歌没有说话,直到秦宁问了她第二声,她才在电话那头咬着手指头说道:“我会克制我的情绪,不轻易惹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再被处分或者开除什么的。”
秦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枕头垫了垫,靠在枕头上,认真听着她说地话。他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这些,还以为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刚想开口问她,夏歌紧接着就开口:“所以,你不要因为害怕连累我,被欺负了也不说。”她的呼x1有些紧张急促,秦宁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
他沉默了好久,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叹息,似是疲倦,他说:“夏歌,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不是在说你好不好的问题,总之,别这样。”夏歌的语气有些奇怪,秦宁只能应道:“好,你放心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天,聊这几天学校里发生的事,夏歌语气开始轻松起来,和秦宁笑着说他不知道江姜重新在学校里看见她的时候一下子眼睛都红了,秦宁跟着应和了几句。
挂了电话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没有刚刚那么混乱了。
紧接着他又收到另一条消息,他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去,眼里散发出危险的信号,拳头捏了捏,青筋冒起。
这些人还真是,不会让他休息一点。
他下了床,重新坐到书桌前,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
夏歌在这边决定了,下周她一定粘着秦宁,不让秦宁单独行动。她总觉得他最近,好像疯劲开始来了。
结果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她往武馆那边走去,在路上竟然还能碰上虎哥和他的手下,她转过身找到角落躲了起来。
“夏歌她家武馆是在这附近是吗?”
“是的,是这附近没错,听说最近她常往武馆跑,咱们多蹲几次,总能0清她的路线,下周就能蹲到她,她家那边也派人去0了。”
“之前是没想到她还挺能打,现在我们带上刀子,把她引到没监控的地方,她再怎么能打,一刀子下去也白瞎。实在受不了,有监控的地方老子也要t0ngsi她。不过她这边最后结果不重要,只要能让她吃到教训就行。但是秦宁那小子,下个星期他必须要si!”
“虎哥,为什么不这个星期动手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最近躲债躲得”后面的话夏歌已经听不清了,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就知道秦宁肯定想背着她做些什么。
秦宁不能si,她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她到了武馆之后就着急给秦宁打电话去了,言松跟在她身后,“你们真的没谈吗?怎么天天见了还那么密集地打电话?我和夏幽都没那么打那么多。”
夏歌忽然放下手机猛地转过头来,“你和我姐谈了?!!!!!”
已经接了电话的秦宁差点被手机那头的声音震得耳朵聋掉,赶紧将手机拿远。
言松有些无语,很想翻夏歌一个白眼,又觉得她一向这么没心没肺好像这个反应也不奇怪,但他最终还是决定给夏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和你姐都早分了。”
夏歌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一直在试图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真的假的我天呢,该不会是你臆想的吧我姐会看上你?”
言松抬起脚就想踹她,夏歌赶紧将身子扭了一下躲过去了,拿起电话,秦宁还在电话那头一直等她,“秦宁!你听我说!”
秦宁拿着电话点头,“好。”听她语气似乎很认真,于是他也在认真听着。
“我幽姐竟然和我师兄在一起过!!!!!”
秦宁:“我知道你刚刚声音蛮大的我都听到了。”
夏歌拿着手机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情绪中,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要和秦宁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我想说的是,我刚刚遇到虎哥他们了。”
秦宁瞬间jg神紧绷了起来,“他们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他们几个蠢人在路上谈自己的计划,还以为没人听到呢我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们下个星期要去杀你?”说道最后一句话,夏歌开始觉得害怕,寒气从心底克制不住地往上冒,被这些坏种盯上,秦宁可以躲过吗?
“我知道,小歌,别怕,我不会有事的,”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夏歌打断:“不行,秦宁,要去报警!”
秦宁在电话那一头宽慰她,“你不用担心,他这几天忙着躲高利贷,还不至于动手那么快,你那边小心就行,他可能会先腾出手教训你一下。总之,小歌,千万小心。”
“我当然不怕我是怕你!”夏歌威b利诱,也对他进行si亡威胁,与其si在那几个烂人手上,不如si在她手上。
他没办法,于是说好了两人周末和大家聚餐完了之后就
去报警。
得到秦宁的这一番话她才放下心来,但她还是在训练场边缘坐了好久好久,内心复杂,言松看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身汗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小男友打完电话了吗?陪你姐夫练一下?”
夏歌震惊于他的厚脸皮,“你俩又不是离婚。”
“那就是陪你准姐夫练一下。”言松戴上护具。
“前准姐夫。”夏歌开始换戴上护具和其他装备,试图用言松来发泄她心中的烦躁和慌乱。
结果就是打得言松不想再和她说话,他脱下护具,扯了好几张纸擦掉脸上的汗,一喘一喘地问她:“就那么不想你姐和我有可能和好,yu杀之而后快吗?”
夏歌换下护具之后拉伸了一下,等到呼x1平稳之后她看着言松,“师兄,我担心秦宁。”
言松放心下来,躺在垫子上,“哦,这样啊,不是对我起了杀心就行。你担心什么?秦宁那孩子可b你聪明多了,说真的他真不是你男朋友吗?他t弱但脑子好使,你个狗脑子但身子跟头牛一样,刚好互补。”
夏歌被言松这么一打岔,心里的紧张倒是消了不少,而且明显被言松带跑话题了,她挠了挠头,“我觉得我也挺聪明的啊。”
“有脑子但不用这跟没脑子有什么区别呢我请问?”
夏歌将拳套砸在了言松脸上,准备去换衣服回家了。
言松在她身后大喊:“你别生气啊。”
“我就生气!”
言松躺在垫子上看着她的背影:“我的意思是,你生气可以,但别和你幽姐告状。”
“我就告状!”
言松想爬起来追她,但实在没有力气,一边感慨这丫头t质还真跟头牛一样,一边在身后大声骂她:“小气鬼!”
被言松这么一搅和,她倒是心情轻松了不少,秦宁已经和她说好了过两天他们就去警察局报警,现在局长不是那谁,应该会没事的,这么想着,她心里放松下来了。
可是第二天就轻松不起来了。
今天周四,秦宁就这么请假了,没有和她说一声,她发消息他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联系上他,她等了一天一夜,周五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来上课,。她开始慌张了起来,可是秦宁没有什么社交圈,没有亲人没有好友,她甚至不知道该去找谁打探他的消息。
周五的天气乌云密布,从早上就淋淋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天地都灰暗,一整天教室都要把灯都开完才算敞亮。想起秦宁,一瞬间绝望再次席卷她的心。狂风大作,外面开始下着暴雨,忽然轰隆的雷声把夏歌吓了一跳,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这时秦宁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小歌,我想见你。
看在今天俺这么勤奋的份上给个珠珠吧!!!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夏歌心里这么笃定。江姜余光发现她在看手机,正想提醒她别被老师发现,一转脸却看到她惊慌的表情,她赶紧推推夏歌,“夏歌,怎么了?”
夏歌抬头看向江姜,“我要去找秦宁。”
今天下午班主任不在,很好溜,但问题就在,需要和班主任请假才行,班主任会允许吗?
夏歌正在想着怎么骗过校门口的保安,江姜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假条,“这是我之前的假条,当时老师太忙了,没看日期就给我签了,日期我还没填,你拿着这个出去吧。”
江姜既然留在这张假条,那肯定是有她的计划的,夏歌开口问她:“你留着这个假条是有什么打算吗?你怎么办?”
江姜笑着安慰她,带着些不好意思:“没事,我原本是想用这个和高明一起翘课去看我等了一年的那场演出的,高明那也弄到了一张,到时候我把我名字写在他后面就行。”
夏歌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还挺乖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需要灵活一些的,”她的笑容透着狡黠,“夏歌,你小心一些,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我能做的一定会为你做到的。”江姜看着她,眼睛亮亮的,目光坚定。
夏歌心里生出不少暖意,“我肯定没事。”
计划做好之后她心里安定不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开始紧张起来了,秦宁一般没事从来不会给她发这样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事,才让他忽然给她发出这样一条消息呢?
下课铃声一响,夏歌给那张假条填上今天的日期,反正保安不知道她是谁,她背着书包就顶着夏歌的假条出了校门。
天空黑压压一片,风吹得她身子缩了缩,将衣服收紧,哪怕打着伞,也无法彻底躲过大雨,等她到达秦宁家门口的时候,k脚衣袖已经sh透。
秦宁家是独栋小洋房,这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产,也是他爹所剩无几的良心,留给了他,没有想方设法抢去。不过他爹已经傍上了有钱人,也瞧不上这一点点,索x大方一点还能装个好爹。
雷声轰鸣,雨
越下越大,风吹得夏歌靠着门缩成一团,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不断有雨滴被风往屋檐下吹进来,她狼狈地蹲在秦宁家门口躲雨,一遍又一遍给他打着电话,但是所有的电话和微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信。
他现在肯定被虎哥他们缠住了,越等夏歌的心越绝望,她抱着自己蹲坐在门口,要是秦宁出了事,她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一个人,在欺辱中si去。
眼泪从她瞪大的双眼落下来,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她受不了了,现在就要去报警。
夏歌猛地站了起来,正当这时,一个穿着黑se雨衣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脸sey郁,苍白,即便穿着雨衣,看得出来的路上并不顺利,衣k已经sh透。在y暗的雨天里这样出现,有些渗人。
“秦宁!”她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压抑的心忽然松下来,就再抑制不了眼泪,“你没事吧?虎哥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的双眸y沉,疲惫,微微下垂,似乎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原本jg致的脸现在是苍白的,连唇se也泛着青白。秦宁将雨衣的帽子摘下就立马上前将夏歌紧紧抱在怀里,用脸贴着她的脸,闭着眼索取温暖。
“别怕,他si了,以后都不用怕了。”
“等了多久?”秦宁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他的脸,带着令人心疼的冷。
夏歌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他这个状态,她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样,“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好怕你被虎哥他们抓住。”
他闭着眼找她的唇,吻了上去,将她抵在门上,疯狂而又痴迷地亲吻她,唇齿相缠,试图向她索取着什么。
他的腿还在流着血,庆幸自己一无所有,又试图用这个吻,证明自己似乎并非一无所有。
他的唇是冰凉的,舌头却是柔软又温暖的,夏歌沉沦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他此刻充满不安。这个吻被夏歌打断了,秦宁眼神充满疑惑,“不想接吻吗?”他眼圈有些红,紧锁眉头,额头与她相抵,像只受伤的困兽。
她双手捧着他冰冷的脸,“我们先进家里换个衣服?”她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劲,脸到现在都还是凉的。
秦宁这才反应过来,是,是该先进去,再多吹一会风,他怕夏歌着凉。
两人换上了睡衣,这时夏歌才发现他大腿绑着绷带,但是跟没绑也没什么区别了,绷带被雨水浸透,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沿着他的腿往下流。
她皱起眉头,脸上表情显然的生气。迎着她的目光,秦宁莫名有些心虚,找了药箱给自己重新上了药换上了g净的绷带。
“说吧,怎么回事?”她双手抱在x前,挡住他面前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b问这个答案。
“虎哥欠着高利贷,我从中使计挑拨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真的做事那么狠,双方互砍了起来。我路过的时候被他们那惊弓之鸟一样的小弟误伤了。”
“你!”夏歌一听这么危险,差点气si,用手指着他,秦宁拉过一个抱枕抱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地挨着夏歌的骂。夏歌肯定会生气,他知道的,但是太危险了,而且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说话藏了一半,他之前匿名举报了虎哥的几个小赌场,害得他手下进去几个,钱也亏了不少,所以虎哥才会去帮海哥贩毒。
h赌毒一旦沾了,就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虎哥戒不了赌,而且他一向玩大的玩习惯了,这边小赌场没了收入,他借上了高利贷。他给海哥贩毒一事也被秦宁破坏了,海哥不再相信他,他还不上赌债,那段时间一直东拼西凑,拆东墙补西墙,但是在这期间又去赌了几把,做着发财暴富一下子将高利贷还清的梦,反而越欠越多。
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了海哥的信任,让海哥先借一笔钱给他,秦宁这段时间就是在整理之前虎哥和王桥的聊天记录,还有他在互联网平台那些不靠谱借贷账号下面的咨询,然后发给了海哥,提醒他虎哥就是没钱了,如果借了这一笔钱给他,就是石沉大海再也收不回来。
这不是笔小数目,海哥稍作思索,便反悔了,没再接虎哥的电话。
高利贷的人来追债,原本最多不过是剁下他手指作为恐吓威胁,让他尽快把钱凑够,但是虎哥也是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脾气一来,顺手就c起刀子指着对面。这刀,是秦宁悄悄放到汽修店的,放了几把,以便他们在哪个位置起争执的时候,虎哥都能0到刀。
店里肯定有刀子,但都是藏起来的,必要时他们才会拿起刀子出去撑场面。但秦宁要的,是虎哥在气头上就能0到刀子。
对方一看虎哥拿起了刀,也不客气了,于是双方矛盾升级,动起手来,混乱之中,虎哥被砍si了,现场满是血,双方都是恶贯满盈的人,谁会计较那些刀是谁放在那的呢?
就在秦宁以为整件事终于结束的时候,他被海哥抓了过去。海哥坐在沙发上,手上戴着很气派的戒指,翘着二郎腿,ch0u着烟。秦宁被扔到中间,一堆人围着,那
一瞬间,他就做好了大不了就是一si的准备。他在开始报复的时候,就接受了si的结局,否则难免畏首畏尾。
海哥眯起眼看着秦宁,大虎估计怎么着也没想到,他这一生会栽在一个高中生手里吧?
他猜到给自己发消息的人是秦宁,原本以为秦宁只是为了报复虎哥,结果没想到的确是报复,但却是这种程度的报复。他一个高中生做事能做到这个程度,可以说是个人才了。要不是秦宁和王桥和警察局那边牵扯有些多,他还真想让秦宁来他手底下做事了,反正他手底下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少,更何况他们都没有秦宁这样的头脑,和狠心。
他只是有些不爽,不爽自己还是被一个高中生扯进算计了。“你敢和我沾上,就不怕甩不掉?”
秦宁抬眼看他,眼里没有害怕,反倒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认命,“怕,不过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除了这条烂命以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和没什么价值的疯狗计较,想必对海哥来说,很不值且没必要吧。”
海哥目光沉了沉,屋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他坐在沙发上凑上前低头看着秦宁,压迫感十足。紧接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叫夏歌的nv孩一直跟着你啊,她也无所谓是吗?”
秦宁那没有波澜,如同si水一般的眼眸,忽然一瞬间,好像被搅弄出剧烈的旋涡,流露出藏不住的疯狂,他定定地看着海哥,“夏歌身边有一天疯狗,如果她出了事,那只疯狗会紧紧咬着对方不放,断了手断了脚,哪怕命悬一线濒临si亡,也要将对方的脖子咬断,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对海哥来说,太没必要,您说呢?”
看到秦宁忽然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脸上的笑意变得渗人,海哥皱了皱眉,他也不想和jg神不正常的人纠缠,更何况还是这样脑子聪明的人,他扔过去一把刀,“往腿上来一下,就当做你把我一起算计进去的代价,然后我们两清,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夏歌麻烦。”
听到海哥说的最后一句话,秦宁捡起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往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咬着牙忍痛,把刀子拔了出来,血瞬间流了出来,“谢海哥。”他脸se变得惨白。
海哥挥了挥手,门口的人让开了,秦宁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原本秦宁没想那么快动手的,也没想做得那么绝,偏偏好si不si,虎哥在给他发了si亡威胁之后,连带着警告他,夏歌也绝对逃不过。
他扶着墙走出,重获自由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能够继续呼x1了,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害怕,劫后余生,痛快,成功报仇的快乐,复杂又充沛的情感快要在他心口炸开,而他抬眼看着乌黑的天空,风雨不断,y冷,cha0sh,全都吹向他,全都刺向他。
此刻,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她。
他原本想直接去见她,但是又怕一身的血吓到她,以及想也不用想肯定要被她骂为什么不先去包扎,于是他还是先去了诊所。
他的手沾了不少血,在去诊所包扎伤口的路上,那只带血的手颤抖着,给夏歌发了消息:小歌,我想见你。
他没有接她电话,是因为没有力气了,他的心如一片si水,但他还是想见她,想拥抱她,想亲吻她。
此时,他抬眼看着正在怒火中烧指责他的夏歌,只觉得无b心安,原来活着也挺好的。在她身边,他演着演着,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演的,什么是真实的了。
设计要了虎哥的命之后,他回到家后心才彻底安宁下来,过去将近一年,走在回家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活,动不动就疼痛得无法自由活动的肢t,马上就再也不会有了。
尽管成功,尽管报了仇,他一瞬间,还是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被世界所抛弃了。对于他来说,他再也无法回归正常的高中生身份了。可是没关系,没关系,难道他还能指望过着什么正常的高中生活吗?
他坐在沙发上,等着夏歌骂完之后,伸手牵住了夏歌,“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夏歌愣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记吃不记打的,紧接着忽然想起来,“是哦,昨天月考成绩出来了。”她觉得自己禁yu已经够久了,索x自己也发泄完怒火了,于是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秦宁,“姐姐我考了班排19!”她上个月考倒数主要也是因为在考试时候睡着了,哪怕这个月遇到了不少事,想考得b上次好也是轻而易举。
她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很是神气的样子,开始岔开那些沉重的话题。
秦宁温和地笑了笑,拖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那就容我先去睡一觉,醒来之后做晚饭。”
看着他就要离开,夏歌连忙问,“然后呢?”
秦宁路过她面前的时候,弯腰吻了吻她,“然后再来伺候小歌姐。”
“你的腿”夏歌此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人x。
“不碍事,实在不行,就由你坐上来自己动。”
秦宁回到房间,到床上坐了好一会,此刻也说不清是心累还是身t累,索x睡一觉再思考吧。
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里是冰冷的黑和灰,坟墓,棺材,哭泣声,他想转过身,世界却忽然变成无尽的黑,无数黑se的手向他伸过来,他冷眼看着,躲不开,也不想躲,他感受到四肢被撕扯,口鼻被捂住,他任其将他拖入深渊。他知道,还差一个人。
秦宁猛地睁开眼,手下意识抓着,然后抓到了夏歌的手,发现是夏歌之后,他的心落回去了,缓了一会,将惊惧赶走,他顺手牵过来放到嘴边亲吻。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却忽然很心动,“夏歌,要不要做”
话还没说完,夏歌就开心地回道:“做!”
秦宁无奈地笑了笑,坐立起来靠着床头的枕头,被她的兴奋情绪感染,“那么想做吗?”
夏歌钻进被子爬到了他的身上,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扑到他的怀里,没有回答,0着黑一点一点亲吻他的薄唇,双手0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秦宁很配合,伸出舌头来t1an她。双手伸进了夏歌的衣服里解开她的内衣,然后一通乱r0u,又r0ucu0她的rt0u。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r0u出水了吗?”
黑暗中夏歌跟着笑了两声,“出了,要不要0一下。”她用sichu磨了一下他隔着k子早就y起来的大家伙。
他的手在她pgur0u了几下之后,将她的睡k脱了下来,她xia0x里的蜜汁就这么流了出来,拉着丝滴在他的roubang上,惹得他的roubang更烫了起来,“不想0,想c。”说完他抬起她的pgu,“扶一下。”夏歌扶起他那根滚烫的roubang,对准自己xia0x,秦宁稍稍松手,她就坐了进去,“嗯嗯嗯~~~~”她将脸埋在他x口,消化一下子忽然涌上来的强烈快感。
好久没做了,一来就cha那么深,夏歌有些缓不过来,差点直接被他一下cha到去了,秦宁那么粗的roubang都堵不住她的水,尽管将她的花x完全塞满了,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的蜜汁顺着roubang不断流出来,他抱住她的pgu,带着她一上一下,“呃啊~呃~啊~”夏歌爽得喘个不停,“怎么,嗯~感觉更大了~”
秦宁一听这话,用力顶了一下,夏歌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啊~!”
“怎么?好久没进去就不认识了?还是你这段时间和谁做了,连我的ji8都不熟了?”他的话莫名有些酸了起来,这段时间陈见于一直在联系夏歌,网上那个事发酵起来之后,他直接跑夏歌小区下面等她好几次,夏歌一开始还是挺烦他的,但是后面还是同意和他散步去了。
秦宁来找她几次,因为看见陈见于在,他没出现,有几次他在角落里盯着即将分离的两人,就看到陈见于亲了她的嘴角,虽然下一秒就被夏歌揍了,但是他能看得出来,夏歌其实没有很反感。
夏歌0着秦宁开始发烫的r0ut,他现在没有一开始那么瘦弱了,身材逐渐向jg瘦靠近,她越0觉得他越迷人,“怎么可能,我现在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哪有心思和别人做。”
“最好是。”他不停地前后动着t,手往她浑圆的x球用力抓去,夏歌的水完全将他的y毛弄sh了,一gu一gu往外流,秦宁用力ch0uchaa着,爽得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低低的sheny1n着。他猛地把手搭在夏歌的肩膀然后用力往下按,一下子t0ng到底。
“啊啊啊啊!”她到了,su麻爽感直冲她的大脑,夏歌感觉浑身j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紧紧抱着秦宁,蜷缩着身子ga0cha0,秦宁将她压到身下,将夏歌的一只腿扛到自己肩膀继续用力c,两人贴合处“啪啪啪”响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大,“夏歌,被大ji8cha得爽吗?”他喘着粗气,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喷在她脖子上,让她觉得很舒服。
“爽~啊~嗯嗯啊~”尽管她ga0cha0完已经丧失理智,眼神失焦,但还是被秦宁用力c着,床跟着他们一起颤抖,她整个人也被c得上下晃动,舒服得不由自主跟着叫。
“那就不要想别人。”他轻轻咬着她的肩膀,在她xia0x里s了个g净,s完之后两人还维持着这个姿势,逐渐清醒过来,他替她理了理带着汗粘在脸上的头发。
夏歌的脸红扑扑的,笑容很是满足,她的腿还架在秦宁肩膀上,她捧着秦宁的脸,两人动情地接吻,结束这个缠绵的吻之后她的腿动了动,笑着看他,“怎么,还要c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