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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浴室()(1 / 2)

宴会结束、回到府邸时,已接近零点。

顾双习习惯早睡,今晚早就困得眼皮打架,早在返程的车上时,便已歪在边察肩上睡着。

直至到家,他也没有唤醒她,而是用西装外套将她细细裹紧了,方抱着她下了车。夜风寒凉,边察将外套的衣领与衣角压紧,避免染了冷空气给她。

她意识模糊,不自觉把他抱紧,脸埋入他x前,本能般地汲取着边察的温度。走进家门,边察换了拖鞋,便继续抱着顾双习往浴室走。佣人已提前放好了热水,他无声转头,示意她们出去。

顾双习向来睡得沉,即便他为方便给她洗澡擦身,将她翻来覆去地摆弄,她也只不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哼哼,而后又睡得无知无觉。边察纡尊降贵,坐在浴缸旁的小马扎上,耐心地给她洗着头发。

她的黑发生得既长又密,发丝纤细,淌在他掌间,如墨水般似会被冲进下水道。边察用手指,把打结的头发一一厘清又展平,小心谨慎,生怕将她扯痛。总算把发间泡沫冲净,这下轮到身子。边察g脆脱了衣服,跨进浴缸,同她共浴。

只是洗着洗着,兴致渐渐被引出来。她被他搂抱着趴在他x前,边察便用双手捧在她腋下,好把她托起来,同他额头相抵、呼x1可闻。

边察叫她:“双习……双习。”并没指望她会理他,光是把她的名字念在唇间,他就已深感幸福。手掌往下,拢住她半边雪白rufang,先是缓而慢地r0u,又捻住粉nengrujiang,既捏又拽,似弄得她不甚舒服,于梦中发出呓语,落在边察耳中,却胜似撒娇。

他张唇去吻她,又吮又t1an,舌尖抵开她松懈的双唇与齿关,去寻她那条滑腻的舌。边察的手一路向下,沿着顾双习的纤细腰线,最终抵达她的腿间。yhu饱满,唇间软r0u微凸,被他捻在指腹下r0ucu0,复又试探x地伸入那道缝隙之内。浴缸中的热水助力边察的手指,顺畅地顶进顾双习的yda0,同内壁的nengr0u亲昵接触,攀爬着、向上延伸着,直到他将一整根中指,皆埋入她温热紧致的内里。

边察上下ch0u动起手指,逐渐地感到不满足,再加入一根食指,紧接着一根无名指。三指在x中飞速ch0uchaa着,无名指根的戒指数次蹭过x口附近,异样的触感激发一阵战栗,令她的身t分泌出更多的滑腻yet,又迅速被周身的热水稀释。

顾双习仍身处梦境,还是因x1nyu被调动,发出了模糊的sheny1n声。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身,t0ngbu主动朝边察的手指上坐,犹如渴饮的旅人,努力探向那处最近的水源。但能够搭救你的水源并不在此。边察再次将她整个身t捞得更高,分开那双素白的腿,将已然微张的yda0口对准了他的yjg,令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入得极慢,有意放缓这个过程,好细细感受她是如何一点一点地把他吃下的。先是敏感的硕大头部,被裹入一重既热又软的腔道,nengr0u紧紧地挤过冠状g0u,再是下面的粗壮j身;直到她吃到底,边察才算放过她。可是这明明才刚刚开始。他扶着她的腰,稍稍退出去一些,又重重地塞回去。

如此,边察开始持续地挺动腰身,每一次都要把整根yjg全都cha入,再拔出至仅剩一个guit0u留在里面。yda0里高热cha0sh,入口处又软neng糜烂,他的每次钉入,guit0u都刁钻地碾过她的敏感点,反复多次地刺激,终于把顾双习自睡梦中捞起。她茫然地睁开眼,神志尚未凝聚成形,又被男人狠力捣碎。

每当他顶入,热水便也随着yjg被带入她的腔道里,泛n出些许涩意,又迅速被快感中和,缠着她、溺着她,在边察的掌控中发出喘息。她想撤开,他却不予放行,甚至在发觉她的逃避冲动的同时,将腰身挺动得愈加凶狠。

顾双习被边察cha弄得脑袋一片混沌,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脸又被他捧过去,要她同他接吻。他下t动作太生猛,二人连接吻时,都被晃得磕绊,唇齿像在打架。顾双习渐渐受不住,guit0u数次捣向她的敏感点,刺激得她终于在他的臂弯里攀上ga0cha0。她只好扶住他的肩颈,在快感漫过神经以前,叫出一声几近破碎的“边察”。

他吻她,以极柔缓的姿态,用那双唇小心地去品尝她的唇,舌尖抵着她的牙床,如同数数般一颗一颗地碾过她的牙齿;再顶开那方牙关,去sh热口腔里寻觅她的那片舌,非要缠着它、拧着它,几乎令顾双习惊痛,连带着下身那处咬住他的yx,也因这份疼痛而发生皱缩。

快意绵延,他不觉缓和了眉眼,双掌ai怜地抚0着她绷紧的腰线。边察满意,再度把yjg深深埋入,guit0u直接撞上了子g0ng口,刺激得她身t战栗,只觉自己变得更软、更稠,像要就此融化在这一缸热水里。

伴随着重复的ch0uchaa动作,边察终于放过顾双习的唇,转而去咬她的耳朵。轻微的喘息声落在她的耳畔,边察一面用牙去咬、用舌去t1an,一面

用诱哄般的口吻哄她:“宝宝放开一点好不好?放松一点……让我进去,嗯?”

他r0u她的r、她的腰、她的t,将她的腿掰得更开,方便他把那一整根yjg都cha进去,只留一对睾丸尚悬在x外。他还嫌她不够放松,g0ng口仍向他关闭,不见丝毫松动的迹象,边察便动得更凶更猛,咬着她的颈、按着她的腰,迫使她一遍又一遍地压向那根yjg,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强行敲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扉。

顾双习那声痛苦的sheny1n,被边察含混地吞入了唇齿之间。他继续哄她,尽管收效甚微:“双习……双习,宝贝,放轻松,没事的……很舒服的,现在我很舒服……你也会的。”

guit0u顶开g0ng口,极深地埋入g0ng腔,异乎寻常的r0uyu感受令边察逸出了尽兴的喟叹,愈发亲昵怜ai地吻起了顾双习。下身同时加速,每次都要钉入g0ng腔,方肯退出;他还一定要用手指把她那两片大y分得极开,才觉cha得酣畅淋漓。

顾双习的眼眸业已被疼痛的泪水淹没,笼罩在浴室的温暖水蒸气里,叫人看不真切。边察却只觉她真漂亮,一双眼像含着雾,如此可怜可ai,诱惑得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发疯,却又因为对她的喜欢,而控制着自己收着些力气,免得害她受伤。

偶尔,当他大发慈悲地放过她的双唇时,顾双习那些已然不成形状的声音便会坠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她一声声地求他:“边察、边察,求你轻一点……”或者是:“我不舒服,边察,肚子被你顶得好痛……”但这些话语无法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悯,边察只会更加卖力地顶弄她、cha捣她。

到了最后,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气息奄奄地趴在他的怀抱里,把那张脸埋入他的x膛,只留下一句疲惫的呼唤:“边察。”他却还没有sjg,揽着她、抱着她,低头去吻她cha0sh的发顶:“双习,说句我喜欢听的话,今晚就结束。”

顾双习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她也确实难以说出口,可眼下,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x1ngsh1,说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她顺从他、满足他,勉力仰起脑袋,讨好般地去亲边察的下巴。

“老公,好喜欢你。”顾双习的嗓音恍若梦呓,轻飘飘地绕在边察的耳边,他想把她的话做成耳机,日夜佩戴,分秒都可收听这段天籁之音。

边察说到做到,绝不出尔反尔,在她如约照做以后,他挺动数下,将jgye尽数留在了她的身t深处。然后他亲她、吻她,重新为她洗头洗澡,擦净身子、吹g头发,帮已经半睡的顾双习穿上睡裙,抱着她回到床上。

她意识朦胧、满身倦意,甫一陷入柔软的床榻,便翻身睡去。边察向来jg神头好,此时也不困,单单侧身躺在床上,双目安静凝视着顾双习的睡颜。

她睡觉时也无法放松,身形总紧绷,像随时防备着危险袭来,好立刻起身逃跑;她也不快乐,眉眼总纠结地凝在一起,需要边察抬手,以指腹轻柔地r0u开那处绳结。

他清楚,她不喜欢他,从来都不。边察也能理解其中缘由,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j犯、一个囚禁者呢?正常人类是无法对这样恶劣的对象产生“ai恋”一类的情愫的,他的双习也是如此。

但那又怎么样?边察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伸臂将顾双习揽入怀中,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合上了眼。

不喜欢他也无所谓。边察想到。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还能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那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只在乎她是否就处在他的一丈之内,好叫他一伸手,便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臂弯里。

次日,顾双习头疼yu裂地醒来,睁开眼便瞧见了边察。他惯来自律,自知身为皇帝,从无休息日可言,于是即位的这十二年以来,边察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七点到达政府办公。

但是在遇见顾双习以后,这个习惯发生了一点儿灵活的转变:偶尔,边察也会无伤大雅地赖个床,只为了缠着顾双习,趁她不甚清醒,好做个痛快。

而今天早上,许是怜她昨夜被弄得太辛苦,边察放她一马,任由她睡到自然醒。他则坐在床畔,拿着平板电脑处理政事。

顾双习暂时没有动,视线在卧房里梭巡一周,最终还是落在了边察身上。不可否认的是,尽管x格恶劣、手段暴戾,有着诸多缺陷的边察,仍然托了父母优质基因的福,生就一副好皮囊。

他身材高大、t格健壮,惯于保留锋利的寸头,一张线条冷峻的面庞,兼锋芒尖锐的五官与神态。当他不笑时,整个人便散发出极为沉重冰冷的气质,令顾双习联想到暴雨天:边察就像是从电闪雷鸣、暴雨滂沱里,凝聚出实t的恶鬼。

此时,他戴着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平板,触控笔尖时不时在屏幕上划动,或g线、或选中、或写字,将一桩桩繁琐事务处理得当。

顾双习望着那支黑se触控笔,思绪不自觉飘到其他地方:边察曾将触控笔较为圆钝的那一端cha入了她的下t,搅得

她从里到外皆sh透……不够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因为边察发现她已苏醒,正要俯身来亲她。

面对她时,他会尽力掩盖所有的戾气与不耐烦,展现、或者说扮演出最温柔t贴的那一面。譬如现下,边察摘掉了眼镜,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鼻尖,柔声同她道“早安”;又用黏糊糊的口气问她:“想吃什么早餐?”

顾双习却没接他的话,沉默地任由他亲吻。边察察觉到她的情绪,整个人的姿态放得更低,伸臂将她圈在怀中,用愈发粘稠绵密的口吻哄她:“双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晚上折腾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嘛,双习,我的自制力太差了,做不到对你多加收敛……我下次注意,我一定注意。”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信守的诺言,手掌绕到她身后,张开五指,当作梳子,轻柔和缓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顾双习早就不信他,再次听到和上次别无二致的承诺,只觉得好笑,想要保持沉默地翻过身去,发根处的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刺痛——边察陷进她发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发丝。

边察手上拉扯着顾双习的头发、不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口中依然是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双习,理理我嘛,哪怕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不理我。”

“可我既不想骂您,也不想打您。”顾双习低声回道,“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会儿。”

他像轻微一滞,没有再说什么,扯住她头发的手指也松开了,转而柔慢地抚了抚她的脑袋。顾双习闭上眼,蜷缩起手足,以三浅一深的呼x1频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她想出去走走。

边察不喜欢她出门,也不希望她出门。在她极少数的那几次外出里,要么边察派了诸多保镖、仆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要么就是边察自己,带着她去固定地点。

他是皇帝,为着安全考虑,一旦私底下外出,所到之处必须提前清场。因此顾双习看到的,永远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商场、公园……虽然她当时,的确正呼x1着室外的空气、正行走在户外的地面上,但顾双习t会不到任何“自由”或者“释然”的感觉——那似乎和她待在府邸里没什么两样。

她真正想要的,是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

她确定边察现在很想让她摆出好脸se,为此他似乎愿意交换任何筹码:但顾双习也拿不准,他是否会答应这个请求?这个“想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的请求。

她十分清楚,边察的所谓“宠ai”是有底线的:他无法容忍任何被他视作“背叛”或者“反抗”的举动。在位十二年,边察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他的意愿不容他人忤逆,即便是看似“特殊”的顾双习。

不如说,正因她的“特殊”,他对她的控制yu与占有yu,b他对其他人、其他事都要更加强烈、更加扭曲。

但她总要试一试。如果她因为这份“不确定”,而谨慎地永远不提出诉求,那么她的愿望就永远都不会成真。

于是,顾双习转回身来,对上了边察的视线。她轻声说道:“阁下,您能陪我出去逛逛吗?”

她不去留意边察因这句话而产生的表情变化,一心一意地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我想去皇都的游乐园。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它的广告,画面里的它很漂亮、很迷人……所以我想亲眼去看看。”

“但我不想要清场,那样就没有游乐园的氛围了。”顾双习终于把她的想法和盘托出,等待着边察的回复。

“……我知道了,双习,我今天就陪你去。”边察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接着便邀功般地低下头来,向她索要一个cha0sh的吻。顾双习从善如流,四唇相抵,把未竟的心声皆埋进喉咙深处。

此次外出,边察确实没有大张旗鼓地清场,只是戴了墨镜,用以遮掩面孔。他极少亲自出席媒t的见面会,大多数民众对他的脸并不熟悉,遑论是游乐园这种人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项目与风景上的场所。

他倒是异常热衷于打扮顾双习,亲手为她挑选了衣服:一条抹x吊带长裙,裙摆顺滑地垂落至小腿中部。可当顾双习真的穿上,边察又开始不满意,望着她0露在外的脖颈与肩膀,脸se臭得r0u眼可见;又绷着表情拿出一件外套,让顾双习套在了身上。

她相当柔顺,几乎已成为习惯,平静地穿上他选择的衣物,将头发拨出后散在背上。然后顾双习转身,向边察展示这一套搭配——他像终于心满意足,牵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双习,很漂亮。”

边察的夸奖,具有某种交换意味:她必须先使他开心,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顾双习无所谓是否被他肯定,但边察的心情于她而言很重要,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她能否活得顺遂。在不侵犯原则的基础上,她不介意用一时顺从换取片刻安宁。

尽管在边察身边待得愈久,顾双习也愈发不能理解,她的原则、或者说底线,究竟该落在何处。

他们去游乐园,如常人般提前在手机上买好电

子票,直接扫码入园。

时间已近中午,日光盛烈,边察打起遮yan伞,单臂揽过顾双习,使她完全躲在伞与他的y影里,免遭烈日的荼毒。顾双习试探x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对他的称呼到了嘴边,y生生化作一声“宝宝”,幸好这本就是情侣间的常见昵称,落在旁人耳中,并不显得突兀。

边察却觉得新奇,抬手去捏她颊侧软r0u,嗓音不自觉夹带上一丝轻盈的愉悦:“先去吃点东西吧,不然双习下午可能没力气玩。”

沿着游乐园里的小吃街,他们从头走到尾,没有进去店铺里点餐,尽挑着沿街陈设的小摊铺,买了些花样繁多的小吃。顾双习确没试过这些新鲜东西,兴致颇高,每样都乐意尝一口,不喜欢的就全推给边察。

他无甚忌口,亦没有偏ai,盖因身份特殊,喜恶皆不可外露,所以顾双习舍弃掉的每一款食物,全被边察照单签收。她胃口小,一条街逛下来,便已饱了七八分,明知边察大概率没吃饱,顾双习也懒得t恤他,转而拉着他的手,说想去看看游乐园别的地方。

边察却不同意,理由是太yan太大,怕她中暑,强行把她带进了一旁的商店。商店里售卖与游乐园有关的种种纪念商品,设计别出心裁、款式琳琅满目,很快便x1引住了顾双习的目光,在商店里慢悠悠地来回打转。边察活像个机械侍从,只管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从不自己走开去看别的区域。

在饰品区,顾双习随手捡起一枚发卡,对着镜子往自己头上试戴。发卡做成波浪形状,末端卷出一朵浪花,于暖se调灯光下熠熠生辉,颇为赏心悦目。

她摘下这枚,换上下一枚,如此试戴多次,终于觉得无聊,将发卡们放回原位。

边察问她:“不想要吗?怎么放回去了。”

她头也不抬地反问他:“您觉得有特别好看的吗?”

“都很好看。双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他倒回得周全,就是等同于废话。

顾双习把发卡整理停当,转手从一旁的眼镜架上取下一副,一面摘了边察的墨镜,一面替他戴上新的。

她选的是一副粗框眼镜,不带镜片,戴在边察脸上,将他凌厉五官的攻击x削弱许多,竟造出几分斯文气息。边察平日里佩戴细框眼镜,顾双习一直觉得那样太jg英、太不近人情,纵然符合边察x格,可她总对冷心冷情的人感到疏远。

这副粗框眼镜则不同。顾双习歪头看他,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我觉得很适合你呀,宝宝。”她软声细气地叫他。

边察完全不看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只垂眸一心一意地盯住她,闻言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就戴这副眼镜好了,毕竟双习喜欢。”

然后就真的拉住她的手,另只手从饰品区挑拣几样发卡,又转去纪念品区,为顾双习购买世俗意义上的“礼物”——玩偶、毛绒头饰等一系列可ai物什。

她虽然不能理解这份心意的内驱力何在,但边察做事一向不容置喙,她也就懒得再白费力气地劝他,索x随他挑选。

大概他认为,这么做会叫她开心吧?顾双习内忖道。尽管她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即便买回去,也是堆在府邸里吃灰。边察总喜欢一厢情愿地做些感动自己的生意,而她更是必须配合他、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那样他才会觉得,世事圆满,尽如他意。

从纪念品商店出来,站在店门外的遮yan棚下,边察为顾双习戴上方才新买的毛绒发箍。

发箍是猫耳造型的,外裹雪白绒布,触感与视觉同样柔软。顾双习年纪轻、面皮neng,戴上这副发箍,更显出妹妹仔式的稚neng可ai。边察端详几秒,又数出那几枚由他亲自挑选的发卡,夹在她发间,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顾双习正转过身,照着商店橱窗的倒影,观察边察在她头上造就的杰作,耳朵便捕捉到他的一声轻唤:“双习。”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回过头,这一幕便被边察的手机记录下来。

按快门、设壁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他早习惯了这么做。

当然少不了夸奖:“双习真的好像一只小猫咪。”又伸出一边手臂,将顾双习揽在臂弯中,边察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语调里泛n出暧昧,“我的小猫。”

她感到不适,更为一旁路人的侧目而局促,身t不自觉紧绷起来,随时准备从边察身边逃开。幸好他先松开手臂,把手中购物袋递给侍从,吩咐他们先放到车上去。

此次外出,边察的确没有清场,但也没有jg简掉侍从,只是令他们身着便衣、隐没于人群之中,避免打扰边察与顾双习“约会”——回忆着这个从书本上、电视里学来的词汇,她0了0小臂,感到一阵切齿恶寒。

可这对于边察而言,确实是“约会”吧?和ai人一起逛游乐园,怎么想都符合“约会”的定义。

边察就像机器人一样,沿着被普罗大众认可的“恋ai清单”,机械地完成任务。他送她礼物、陪她外出,他照顾她、纵容她、依赖她,

甚至培养出一套反应机制,时刻准备用手机镜头记录下她的模样,再设置为壁纸……他好像正在认真地“ai人”,尽管他的这些所作所为,不一定出自真心。

如果他不做皇帝,似乎也可以去当演员。顾双习想到。至少他演“ai人”这出戏码,很是得心应手。

来逛游乐园,总得玩些游戏项目,否则便仿佛对不起“游乐园”这三个字。幸好今天是工作日,游乐园的游客不算很多,加上边察身份特殊,不论他们出入哪个项目,都堪称畅通无阻。

对于玩哪些项目,顾双习并没有拿定主意,g脆交给边察安排。他明知她胆子小,故意带她去包含恐怖元素的项目,无非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恐地躲进他的怀中、用她那双手紧抱住他的样子。

在鬼屋,顾双习甫一踏入。

直到他终于满意,再次s在她t内,才大发慈悲地准许她昏睡过去。

但在意识沉入黑暗以前,她又一次听见他呼唤她:“双习。”

这一次,她没有回应他。而他仿佛也不再需要这份回应,而是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了他的x前。

他说:“我叫边察。”

边察。她在心中默默模仿着这两个字的发音。虽然不理解它们是什么含义、具t又要如何去写,但她知道她必须记住,且等她下次醒来,一定要对着他的脸,准确无误地复述他的名字。

那样一来,或许他会开心点,就不会再像今晚这样折磨她。

之后的故事,可以直接衔接到现在。

她醒来,成为“双习”,及这座府邸的“nv主人”。边察开始教她华夏语,领着她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与活动,白日里把她捧到所有人面前,黑夜中将她亵玩至全无自尊与脸面可言。

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数月。

顾双习几乎快要习惯了,习惯早上在那张大床上醒来,习惯午后接受边察的电话盘问,习惯傍晚听见边察归家的关门声。她只管每天埋头识字,将语言方面的天赋与才g发挥至极致,只有强迫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觉得人生无望。

但是在深夜时分,在她睡熟以后,仍会为梦中所见而流下无意识的眼泪。以前是因为梦见了家,今夜是因为梦见了她与边察的初见,连带着初夜那晚经受的苦难,一切都叫她的眼泪难以遏制。

直到边察把她叫醒,顾双习方才惊觉,她的泪水已将半边枕头浸sh。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她又大梦初醒,眼前尚模糊一片,只看得清边察的大致轮廓。他正俯身朝向她,细细观察着她爬满泪痕的脸庞。

边察用沾过凉水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一面擦去她的泪水,一面温柔地问她:“梦到什么了?哭成这副惨样。”

“……我梦到我们的第一次。您强j了我。”她说。

闻言,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不好。”随后话锋一转,“但是双习,之后我一直有在尽力地补偿你。你想做什么,我就放手让你去做,看书、外出、画画,这些事,我从没有反对过你;你不想出席某些场合,我也顺从你的想法,从没有强迫你来;就连在床上,我也b以前收敛了很多,至少我现在很少把你弄到受伤流血。”

顾双习卧在被褥与枕头间,一张脸藏在如云黑发中,显得苍白羸弱、纤瘦可怜。面上泪痕未尽,双眸绯红微肿,整个人笼在一重病态的破碎感中,边察见了,自觉怜ai疼惜,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皮。

一边亲一边问:“双习说这些是不是实话?我为你改变了这么多,这难道不是我对你的补偿吗?你还有哪里不开心呢?我知道我们的开始不够美好,但我相信我们的以后一定是幸福的,只要你一直听话地待在我身边。”

“可是如果您以后不再需要我了呢?等到那一天,我是不是只可能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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