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河倒完水後跟着坐下来,顺手帮自己也倒了一杯,正好打完拳口渴。
"金花婶帮你介绍一门好亲事。山下涂老头二女儿,这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怎样,金花婶好的都想你来了,你之前嫌弃那些是二婚的寡妇,这回可不是寡妇。"金花婶有些嫌弃白水,略抿了抿唇就放下杯子来。
容大河那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然後厨房传来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菜刀剁断了切菜板,然後切菜板吭当掉到地上的声音。
容大河莫名有种後院失火的感觉,不敢跟金花婶多说,连忙跑进厨房里,他看着云霜拿着菜刀剁断了鸡头,鸡头正疯狂的喷血,菜板也叫云霜剁断,上半截在台面上,下半截在地上。
云霜一双美眸浮现浓浓的阴翳,原本棉软可亲的声音如今阴恻恻地,颤抖着说出,"容大河,你要娶亲啊,涂老头的二女儿,黄花大闺女,长得有我好看吗?"
又来一声碰,这回菜刀直接嵌在菜板上,貌似拔不出来的那种,看得容大河胆战心惊,完全顾不上喷血的鸡头。
云霜抓着喷血的鸡丢进烧热的锅子里,加了两瓢水,盖锅了事。
云霜此番耍狠却没有估对自己的斤两,容大河是猎户,家养两只毛色黑亮的聪明猎狗,来福跟旺财。它们闻到血味跟鲨鱼见了血似的,龇牙咧嘴汪汪叫,想要扑上去制服云霜。
云霜吓得整个人挂在容大河身上,"容哥救命啊!"
刚才问他容大河娶亲啊?现在喊他容哥救命。容大河啼笑皆非,他觉得小狐狸挺聪明的,能屈能伸,堪称人才啊。
容大河觉得小狐狸云霜对他有所误解,他昨天把小狐狸关在门外忘记告诉他这座山有熊,夜里不能在外面徘徊。後来怕小狐狸被熊盯上,才抱他进来睡觉。
容大河见云霜被来福旺财吓得差不多了,便把来福旺财继续拴回後院,回到厅里金花婶继续游说他,说涂二丫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的主儿,给他生个十个八个儿子不成问题,又说她手脚麻利,会干活,性子温婉,这闺女条件好,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容大河顶着云霜幽怨的眼神回绝了金花婶。
"容哥,你别娶亲了,我可以陪你。"
云霜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模样,而且那个负心汉直指自己。容大河拉开云霜扒着自己不放的手道,"涂小姐能生孩子,你能吗?"
"能啊,怎麽不能?容哥,你要跟我生孩子吗?"顺杆子爬云霜很行,他一直觉得生孩子不是重点,生孩子的过程比较重要。
"不要,不生。"连续两个不字,容大河在厨房旁边的偏房里拉出一头死狍子,把狍子装在板车上准备出门。
这是隔壁镇王老爷跟容大河预定,昨天去镇上跟隔壁镇是反方向,所以狍子拖至今日才送。
"容哥,你送货啊,我陪你去。"云霜跳上板车,等着容大河拉自己。
容大河看了云霜自动自发爬上板车,眼神一番闪烁,笑着跟云霜说,"王老爷好像也要狐狸皮,银色的狐皮可真少见。"
云霜头皮发麻,连忙跳下板车,"什麽狐狸?哪里来的银色狐皮?"
"云霜你玩够了吧?该回家了吧?"
"容哥,我父母不要我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不好。"容大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云霜身娇体软,皮肤光滑细腻,身上穿的衣服更非凡品,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
"容哥,我吃得不多,还会帮忙干活。"
云霜吃得多不多容大河不知道,但是云霜干活绝对是一塌糊涂,早上才刚让云霜祸祸了一只鸡。
***
送完王老爷要的
货,容大河推着板车正在回途,云霜跟了一路,不敢喊饿也不敢喊累。
"容哥,小心。"云霜眼睛好,看到了板车的轮子正要落进一个大坑洞,连忙上去帮忙推车,结果帮了倒忙,一把把容大河撞进小溪里。
"容哥你不要紧吧?"
云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像是星光碎在了黑夜的银河里,光彩夺目,此时泪眼汪汪的,容大河见了云霜装可怜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心生一计,假装落水沉进小溪里。
结果小狐狸云霜不上当,在岸边喊着,"容哥,你不要死。","容哥你撑住啊!","容哥,我来救你了!"
就是打打嘴炮而已,根本没有打算下去救人,连递根竹竿装样子都没有。
装溺水的容大河,"。"
容大河不动声色的漂流到溪边,抓住云霜的脚,一把把云霜拖下溪。
"天气这麽热,下来泡一泡吧。"容大河笑的灿烂,两排白牙闪闪发亮。这时的容大河的模样有几分像小狐狸云霜记忆里十二岁的容大河,一样有一张阳光灿烂的笑颜。
"容哥,一男一女同时落水,那男的是不是该负起责任娶那女的?"云霜笑的也很灿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女的吗?什麽傻话。"
"容哥,我什麽时候跟你说过我是男的?"
云霜拉着容大河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前的微微突起,手感软软绵绵,水打湿了云霜的衣衫,湿衣的痕迹紧紧贴着云霜的曲线,容大河第一次觉得天昏地暗,他大手覆盖的不是软嫩小奶包,而是一座可怕杀人不见血的针山刀海。